【艺术简介】
康金成,又名康醴仁,1948年出生,甘肃武山人,中国画画家。毕业于西北师范大学美术系,研修于西安美术学院中国画系。历任甘肃省文联副主席,甘肃画院院长,甘肃美术馆馆长,甘肃省中华民族文化促进会副主席,甘肃天缘艺术研究院院长,第十届全国政协委员,第十届甘肃省政协常委,中国民主促进会中央委员会委员,中国民主促进会甘肃省委副主委,中国美术家协会第六届理事,甘肃省美术家协会副主席,甘肃省文史研究馆研究员,国家一级美术师,中国文联第八次全国代表大会代表,中国美术家协会第六、七届全国代表大会代表。
《铁骨著今春》
笔情墨趣 浑然天成
——康金成与他的梅花系列作品
张本平
中国美协理事、国家一级美术师康金成,近年来开创了梅花系列的新形式,引起绘画界的普遍赞誉。成功是他智慧、才情的显现,更是他多年苦心孤诣努力研习的必然结果。
笔线纵横,墨色淋漓,具显气韵,是康金成梅花系列创作追求的生命情感,率意,潇洒,大气!在他的《铁骨生春》、《铁骨著今春》、《似雪似花花是雪》、《高洁》、《古韵》、《千年古梅铸乾坤》等作品中,点、线、块面的交织、浓淡干湿的氤氲、摄魂夺魄的淡彩,于有意无意之间,随机而作,相机而发,种种技法收奇趣于意外,出大巧于简易,流露出一种非刻意追求的天趣与风骨、《千年古梅铸乾坤》等作品中,点、线、块面的交织、浓淡干湿的氤氲、摄魂夺魄的淡彩,于有意无意之间。
康金成的梅花系列作品,探索意趣是多方面的,或抽象具象,或写实写意;或重墨轻色,或墨色并重,或融入西画的明暗、或强调东方的墨韵,多样统一地呈示了作品古朴典雅,自然浑成,似乎是被一种难以言状的内在情感所驱使而成,不为笔使为心使,使他进入信手拈来皆成章法的自由境地。
梅花具有不畏严寒的品格,具有极其顽强的生命力。画梅,首先要熟悉梅花的特征和习性,才能赋予准确的笔墨语言表现的人文精神。康金成平时十分注重梅花园实地采风写生。在创作中,他认为有几点需要把握:其一,花朵不在多,但浓与淡、大与小、疏与密的关系要照应到;其二,出枝不在奇,但枝干的穿插、粗细、曲直、干湿应有变化;其三,手高不在快,画既需要着眼整体的视觉效果,又要关注局部的一花一枝;其四,点梅穿枝要有呼应交融,谓之“画龙点睛”,此是达到视觉效果的关键环节。
康金成毕业于西北师范大学美术系,研修于西安美院中国画系,先后担任过甘肃省文联副主席、甘肃省美协副主席、甘肃省画院院长、甘肃省美术馆馆长。长期从事中国画的研究与创作。研究领域主要是汉唐文化,并注重时代性,在专攻山水的同时,尤其重视梅花题材的挖掘与研究,具有集大成的精神,所以他近年来闪亮在人们眼前却是充满新意的梅花系列作品。
康金成从山水画创作到梅花系列这一转向到占领高地,绝非偶然。本来,他的书法艺术早已先声夺人。早在上世纪七十年代,其行草书作品选入全国书展展出。几十年研习碑、帖和创作实践成就的书法功底,以书入画成就他山水画的苍古高华、大气磅礴,又使他在花鸟画创作上水到渠成。中国画的笔墨是中华民族绘画艺术的至高境界。无可非议,传统文人画的“以书入画”,奠定了他花鸟画的品味和格调。
康金成1948年出生在甘肃武山县,自幼受家乡人崇尚书画的影响。他对于山水及花鸟画的研究和创作,不是一味追寻古人和仿效今人,而是凭借多年对于书画理论的理解,从书与画的共性和个性之间寻找和自己审美的绘画语言,从而在主观意识上和表现技法上努力与他人拉开距离。他在营造自己的梅花系列画卷时,既纳入古人优长,又注重摄情于景,以对生活、自然最感动的物像,以书写的笔意造型,结合现代审美理念构图布式,随类赋彩。
形式美感的现代转换,是变革时代绘画所面对的整体性课题。在当代,几乎所有勤于思考、勇于追求的画家,无不思索着自己的艺术选择与取向。康金成在多年不倦的艺术实践中,致力于梅花系列创作的这一传统花鸟画的形式美感与语言表现的现代转换,以营造一种清新、优雅、温馨的美感,给人以审美愉悦,折射出浓郁的时代精神。
康金成的梅花系列作品形成了以现代感为主,注重现实精神、生活气息与时代精神相贯通的鲜明特点。其作品引人瞩目之处是,摆脱了传统绘画程式的表象化与僵化的弊端。他注重从写生中提炼情感,具有无可替代的气韵与生动的特点。他笔下的梅花以及气象的形态、色彩的运用、笔墨的融入,甚至光影的效果等等,都是以写实为依据取向于写意的,从而完成了从写生到创作的提炼与升华过程,使他的作品获得了丰富的表现力与全新的美感魅力,同时,也表明了他在一个整体性的开放时代、思考时代的文化艺术态度。
康金成的梅花系列个性风格与面貌,内蕴着他的心性气质。首先是他突破“水墨为上”的传统格局,代之以形、色为主要表现手法;其次是体现出清新、疏淡与单纯的艺术品格、美感境界,以营造一种从容自然、清雅温馨、单纯和谐的心灵化的形式。这些作品体现着他对艺术的思考,探索着艺术生命与艺术形式的奥秘。在他的笔下,始终保持着含蓄、优雅、清新的特点,画面中始终洋溢着平静与温馨的气息。重要的是的淡泊的情怀,成为他作品一以贯之的内在气韵,使笔下的点、线、墨、色都更为轻徐、明静、内敛和蕴藉。不难看出,康金成的理想中有着挥之不去的“高贵的单纯、静穆的伟大”的古典艺术情结。他的作品中,其表象的物质性美感在审美解读中,转换为精神性的融合。作品自然、宁静、质朴,不以雕琢眩人耳目,具有韵味、情思和不可言说的空灵;一种现实感缘于体验与感受而发生的形式、手法,令人神往的亲切气息和美感,都因为融入了现代精神色泽而别有一番风味。
康金成的花鸟画创作系列梳理了中国花鸟画的历史沿革、工具、材料、基本技法、临摹、写生、创作、题款、钤印等等,并总结了他多年花鸟画创作的经验。他对梅花的分类及其结构、形态的分析尤为细致,创作已从技法层面提升到精神层面,追求一种诗性的升华。他精通中国花鸟画史、画论,从理论的高度把握中国花鸟画的精髓——诗性和意境。他的梅花创作从实践的角度继承了中国花鸟画表现诗性、意境的传统,善于把握画面的意境,追求着一种恬静悠远、深邃含蓄的意境。这种恬静悠远、深邃含蓄的味道就是诗性或诗意。他的梅花作品《沁春》、《寒枝香郁》、《清香溢人》、《凌风飘香》、《冷艳奇芳》等,从立意、构图到笔墨、色彩,无不体现出符合当代人的审美情趣的清新的诗意,题款也增加了新颖的诗意的联想。
诗性集中表现了艺术家的个性。康金成的花鸟画创作拓宽了传统花鸟画梅花题材的领域。在他的画面上呈现古今杂陈、中外交汇的异彩。既有传统花鸟画清雅的“文气”,民间乡土生活朴野的“土气”,又有外来花卉新品种奇丽的“洋气”。他的梅花系列作品技法,明显地把中国传统花鸟画的笔墨与西方绘画的明暗光影融合在一起。中西融合本来是现代中国花鸟画革新的一条重要途径。他曾经到日本、美国等地讲学或交流,开阔了艺术眼界。他的梅花系列作品,融合了西方绘画的明暗、光影、质感、色彩和空间层次的表现,整体上又保持着中国画的格调气韵。可以说,他的作品以他独特的个性和优势表现了诗性的升华,形成了自己独特的笔墨语言,引起了当今学术界的赞誉和收藏界的青睐。
大山的情怀梅风骨
记著名画家康金成的人生艺术世界
□徐羲生
美国著名文化批评家哈罗德。布鲁姆《影响的焦虑》一书中认为,任何作家艺术家的创作都会受到前辈名家和经典名作的影响,这种影响会使后人产生受到约束的焦虑感。所以,对于一位艺术家来说,人们最熟悉、传统文化中最常描绘的事物,是最难展现和突破的,他必须在深深植根与传统的基础上,创作出属于自己风格、带有自己标签的艺术作品。而这种独特风格的形成正是判断一位艺术家是否成熟的标志。康金成在一篇名为《精神内核的聚变—谈中国画的创作》文章中这样写道:“一方面我们不可能割断由历史流年而来的文化历史性与特殊的地域生态性的强大牵引力。另一方面却要我们用心灵触摸时代脉搏,旁观侧引多元文化的理念。这两者的汇流交融铸就了当代中国画创新的一种途径。”康金成正是在充分吸收传统和地域特色的基础上,开拓出了别具一格、独具魅力的艺术世界。而这种开拓和新鲜首先源自他的真和他的情。
梅花是中国历代文人钟爱的事物,无论绘画还是诗歌,文人雅士都把它作为寄托自己高洁情操的重要艺术表现体题。因为熟悉,所以艰难。对于当代艺术家来说,敢于执着地写梅、画梅、颂梅,并充分展现出梅花独特性格和精神境界,给人以新意,实在是困难重重,除非他对梅花有着超乎常人的痴迷和热爱。康金成似乎并没把自己当成一位擅长画梅的画家,而是把自己的整个生命融入到梅花的品格当中。对于他来说,要想画好梅花,首先是让自己成为一个像梅花一样有风骨的人。他从内心喜爱梅花那种孤傲、耿介、挺拔、不媚俗、不功利的性格,喜欢梅花那香自苦寒来的坚韧,喜欢梅花那碾着成泥香如故的本色,他的梅花作品也总喜欢以“铁骨”、“冷艳”、“清香”、“坚节”、“风骨”等词语为名。
康金成画梅着重于枝干,他笔下的梅枝苍劲有力、雄浑高古、挺拔伸展、大气磅礴,如虬龙一般在纸的天地中自由遨游,梅的个性在他的枝干中得到了充分的展现;而他笔下的梅花美丽动人、绚烂精彩,如烟雨中飘然而过的江南美女。正是他作品中这种枝干之坚与花朵之柔的对比和张力,才使他笔下的梅花别具一格,层次丰富,带给人无尽的想象和美的感受。每当他铺开洁白的画纸,用饱满地笔触在纸上肆意挥洒自己的激情和豪迈,渲染出一个张弛有度、层次鲜明的梅花世界时,往往会觉得他不是作画,而是那枝干、那梅花要在寒冬里燃烧般尽情地伸展和怒放,活出一个真实、绚烂的生命。他手中的笔仿佛一把刻刀,在纸上一刀刀地凿出只有梅花才有那种气魄和精神。正因如此,他的梅花不仅得到了梅的形,更得到了梅的骨、梅的神。
康金成先生笔下这种梅花的气派,不仅来自他本人的豪爽性格,对自由精神的不懈追求,更源自他那大山一般的情怀,源自他对山水自然的热爱,对广阔大地的归依,对生命本质的坚守。康金成长期专研佛学,喜欢过简单质朴的生活,喜欢在山水林木中栖居。所以他笔下梅花的怒放不是表面上的张扬,而是在领悟生命本源和真谛之后,一种无拘束的释放,一种返归淡泊后的独语。